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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回 宿缘之泪浸遂古神兵 天择之人译轮回神话

  第一回 宿缘之泪浸遂古神兵 天择之人译轮回神话 (第1/2页)
  
  陋名雪莲,步垂暮之年,近来愈感身疲体倦,神思昏怠,自知行到山穷水尽时,静等大限归来日。人之贪生畏死古来多,我却不然,虽鬓丝堆霜雪,亦无叹老嗟卑怨,从从容容,淡淡定定,含笑待去。你问我何能洒脱若此?因我这一生,来得糊涂,却走得明白!我尽知,繁乱时空虽大,无不落之花,无不熄之光华!追忆此生事,我只成一美,但曾留璀璨,深觉无私憾!
  
  我自幼愚钝迟慢,蔽蒙不化,心不废惰,却行诸事皆败,读不好书,做不好饭,缝不好衣,种不好田……樗栎(chū·lì)庸材,不堪为用,常惹邻里笑论,总忧父母之心,在师长眼中,终究是一块朽木不可雕!我亦自知,既是天生的无用之人,不能博览书史、贯古通今,也未得心存大志、腹藏经略,索性随遇而安,没有凄怨悱恻,习惯逆来顺受,纵使屡遭非议,也是满腔不自白,依旧含信怀义,只求一小小角落,静和容身便可。虽是随性率真,我曾也翘首向天涯,殷勤问沧海:“我所存在的意义是什么?”沧海回我以涛声。我不明白,也不追问。或许,正因为这样的纯和心性,才致使我降生而不被涕泪所惹。从落地开始,一晃多年,我未有掉过一滴眼泪,直到那时!
  
  十六岁那年中秋夜,海风零星卷浪花,海的尽头有山影,山的尽头挂明月,对太阴之孤寂,母亲叹道:“雪莲,家贫不达,正所谓‘不蒸馒头争口气!’这一次,托了几层关系,才将你送到郭伯伯那里做学徒。过完这个生日,你也算是大人,好歹上点儿心,明朝,跟你郭伯伯去吧!”我只能回答:“我尽力!”我心里明白,所谓学徒,不过是打杂跑腿听使唤的跟班儿,但至少也是一份工作,且是看在沾亲带故的颜面上才得到的工作;我更明白,母亲恨铁不成钢的心情。我不推辞,听之任之。
  
  要说这位郭伯伯,可不是一般人物,他是我们新中国第一批古文字学家,妥妥的当今文字界的泰山北斗,就算是他跟班儿这样的工作,也是多少人求之不得。因而,我心内其实珍惜。一年多来,我起得比花公鸡早,睡得比大黑狗晚,干得比老黄牛多,忙忙碌碌,也算得兢兢业业、夙夜在公。因我性情纯和,加之对其钦敬非常,郭伯伯对我倒也满意——至少,我自觉得,他不像别人那般讨厌我。跟着郭伯伯,我竟也略识得几个甲骨文,稍懂得一些刊印术,年华,不算荒度。就在我将近十八岁这年,古文字学界发生了一件大事,更是我人生中的一件大事!
  
  东部某荒山中,采石匠人用土炸药开山,炸出件了不得的东西——一枝金属尖棒。原本来说,开山凿出些古物,什么戈矛刀剑,都不算太稀罕,而这枝金属尖棒备受重视,主要在于它的奇重无比和其身所刻之符号。它巨重,不便运出荒山,当地政府只能于山中搭棚造屋,设一临时研究基地。此发现一时震惊全国。国家随即下了调配任务,派遣相关考古学家、历史学家、博物学家、古文字学家、化学家等,组成一支研究专组,开往山中。郭伯伯恰在派遣名单之列,而我,作为他的跟班儿,也一道前往。
  
  众位专家学者研讨后总结,那枝金属尖棒或为古代冷兵器长枪,却难定哪朝哪代,更不知其所属何门何派,有学者甚至认为,此枪或属上古,甚至,更邈远的时代。所幸,经过仪器测定,得出长枪相关真实数据:长2.42米,重14999.85千克(29999.7斤,约三万斤),主干直径4厘米,枪头长45厘米,枪头与枪身过渡处,有一缕澄金色发丝图案,其后是多圈异类纹路。经射线探测,枪体实心。然,枪身所含元素,相对原子质量却难与现有化学元素周期表比对成功,或为宇宙中尚未认知的某种元素,一时难定性。另外,引人注目的是,枪身刻有五十三个符号。我将那些符号拓印在纸上,交给郭伯伯、林阿姨和梁叔叔。他们三位古文字研究学者不分晓夜,遍览群籍,抓耳挠腮,却依然毫无头绪。且先莫笑他们无能,不是我夸炫他们,无论苏美尔文字还是楔形文字、甲骨文、蝌蚪文……他们都颇精通,然那枪身之符号,真如天字!就这样,过了几个月,因经费紧张而研究毫无进展,各专家学者陆续被调拨他处,山中只剩下郭伯伯、林阿姨、林阿姨的弟子颜颜,以及我。政府打算先于山中修路,而后派卡车将长枪运至博物馆,再做进一步研究。
  
  却是没过多久,某地出土了汉代竹简,国家将调郭伯伯和林阿姨过去帮忙。林阿姨说道:“颜颜聪慧,留守此地可以!”颜颜却恐惧,哭道:“山深林隐,我一个女生,如何使得?”林阿姨答道:“国家百废待兴,为国家作贡献,岂有男女之别?不可存这等阶级局限性,当初你选择这条路,就该明白,没有容易!”颜颜无言辩驳,哭愈凄惨。我不忍,遂道:“郭伯伯!林阿姨!不如我留?”“你?”林阿姨话不多言。我却能够从她的语气中明白,她心知我多难成事,并不放心我。郭伯伯却笑道:“雪莲虽不如颜颜聪颖,却也纯粹谦和,行事尽心,既她请缨,留她也无妨。三万斤重的东西,便是没人看顾,谁还能带出这荒山?”于是乎,最后,这个荒山中的研究基地里,只剩下我和那枝长枪。
  
  话说那枝长枪,两端用千斤顶架子顶着,当中悬空。工作队特绕枪之四周,搭建一间铁皮屋棚,用以遮风挡雨。我走到长枪跟前,问道:“长枪!你不过2.42米,却为何那般重?我所知道的,密度最大的,也不能达到这种质量,你身体里头一定含有迄今尚未发现的某种元素,对不对?”当然,长枪并没有回答我。我心里想着:“此枪史学研究价值极高,我要仔细照顾它!”坦白说,我丝毫不担心会有毛贼窃它,正合了郭伯伯之言,毕竟,谁偷得动三万斤的家伙,又如何背出这荒山?我每日悉心擦拭,相陪说话,百看不厌,伴枪安然,就这样,靠着山脚下老乡的帮助和微薄津贴,又过了几个月。日子枯燥无聊,我虽偶尔害怕,时觉孤单落寞,更多安于现状。
  
  凡有怪行为,必有怪征兆!故事,就这样发生了。
  
  这年中秋,山下的老乡阿姨来到基地,提着篮子,笑对我说:“雪莲!这是自家做的月饼,自家树上结的苹果,你对付着过个节!”我千恩万谢,也知民生多艰,只收下一个苹果,又给老乡阿姨一些票,让她给家里的小孩儿换糖吃。
  
  夜幕垂,冰盘挂起,银光素洁洒千山,清影微动撩万水,好一个中秋佳节月圆夜!我自吟一首,《十八岁中秋》:
  
  “苍幕广垂山,月轮独悬天。因有皎洁心,不念孤身惨!”
  
  念毕,我走进铁皮屋棚,点起油灯,临枪笑问:“长枪!长枪!你到底是哪朝哪代、哪个匠人为谁铸造的神兵?你身上所刻那串符号又蕴含怎样深意?你为什么会埋在这荒山乱石中?我有太多问题想问你!你知道吗?我为你而来,为你而留,为你而守,念顾这段缘分,不问因由!我不争不抢,不叹青春在荒山中苦流逝,这个月皎生日夜,有你共度,便觉美好无可比!”说完,我对长枪傻笑一通,而后又道:“我知古代兵器多有仙气逼人之名,比如干将(gān·jiāng)、莫邪(yé)、巨阙、太阿、青龙偃月刀、丈八点钢矛……各各载着千秋盛名,奇如神话,引人遐想!却想问,你叫什么名字?我料,必也美丽动人!你身上的天符之字,是否正记述着你的名字、你的由来、你的过去、你的一切的一切?”我怡然谈笑,仿佛那枝枪听得懂我。
  
  说得口渴,我从口袋里拿出苹果,啃了一口。一刹那,突如其来浑身如触电般的麻痛钻心椎骨,未及反应,我已掉落手中的苹果,晕倒在地。
  
  不知多久,我醒来,周围,冷月孤灯,醒目油然,如梦非梦。我试着爬起,才发觉,根本起身不得!借着月光和灯光,再仔细看,我吓得形如槁木、面如死灰。那枝枪,掉落,正砸在我的左脚上!那可是三万斤的家伙!我不敢信,我不信!我擦擦眼睛再细看。没错,那枝枪,砸在我的左脚上!我明白了之前那触电般的麻痛,不是因为吃了皇后给白雪公主的毒苹果,而是被三万斤的家伙砸中了脚!“我的脚!我的脚……”我这才哭喊起来,哭得撕心裂肺,哭得肠肝断裂,就在这个中秋生日夜,我生命中,第一次、唯一的一次,哭了出来!“为什么?为什么?我的脚!我的脚!救命!救命啊……”我拼命想要推开那枝枪,开玩笑,那可是三万斤的家伙,凭我?我的眼泪如倾盆雨泄,我疯狂怒吼,大放悲词:“你为什么要伤害我?我每天照顾你,我视你为知己,你为什么这样对我?”眼泪浸湿我的衣裳。我略向前趴着,想要换个角度,试图找个缝隙把脚抽出,可是徒劳!“我的脚,肯定残了!我残废了!”我尖叫,我绝望,我痛苦,我惊慌,我发怵,我不知所措……眼泪愈汹,哗哗啦啦,如泉喷浪涌,是把我积攒了十八年的眼泪,只这一次,通通流出!泪水滩湿一地,慢慢浸到枪身。我挣扎许久,瞥见外面的月光,是那样娇柔美好,而我已身无力气,更无心去赏那万家团圆仰头高看的美景,由泪雨狂泻,渐转为低声呜泣。“我废了!废了!可能要死在今夜!”我自言。我大哭不动了,只是呜咽,泪水依旧流淌。我拼命呼喊:“救命啊——救命啊!”可惜我已精疲力竭,呼声只剩嘶哑,更何况,本就人烟稀少之地,工程队修路也不过才到山脚,我喊谁救命呢?我绝望地哭,绝望自问:“我为什么来这座荒山?我为什么要留下?我什么都做不好,我为什么来这个世界?”绝望气衰中,我渐止哭泣,等待死亡!
  
  
 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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